謝凜默了默，“半真半假吧，假話中摻雜一些真話，聽起來才真實，不是嗎？她所說的，龐陵嗜酒虐妻是真，那個韋氏死于龐陵之手也是真。但素素與龐陵的相識，并不是龐陵主動接近，而是她有意設計。”
“所以，她的那身傷也是假的？”楚琬寧蹙眉。
謝凜搖搖頭，“不，龐陵的確虐打過她。但那些傷，也的確是有意讓你看到的。我猜想，他們原本的計劃，是通過龐陵控制住迦城。可是剛剛那個人的出現，讓素素改變了計劃。接下來，她應當會配合我們殺龐陵，然后以無處可去為由，一路跟著我們。”
她倒是好算計。
楚琬寧試想了一下，倘若素素幫她殺了龐陵，再以無家可歸為由求她留下，她的確可能會同意。那么不知不覺間，身邊就多了一個北溟的探子。
她越想越心寒，看向謝凜，“你剛剛不讓我聲張，是想將計就計？”
“不錯。海鷹王既然有心在我們身邊安插探子，即使沒有素素，還會有旁人。與其時時刻刻提防著，不如把素素留下。”
畢竟，明面上的敵人，比藏在暗處的要容易對付得多。
楚琬寧大概也能明白他的想法，點點頭，“那，接下來只需等著蝶鴛閣那邊的消息就是了。想必，她比咱們更急著出手。”
“是這個道理。”謝凜頷首。
楚琬寧幾乎能夠預想到，他們這一路恐怕都不會太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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