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在弗耶博士的觸摸下一動不動，但她手指傳來的顫抖出賣了她試圖保持的平靜表情。她不想承認自己有多么疲憊，如何疲勞像一個持續的重量一樣纏繞著她。但是，她知道醫生會看穿她的。現在，她在臉上保持微笑，即使它感覺很脆弱。
菲醫生的表情柔和了下來。她收回手，退后一步，聲音溫柔地說道：“你做得很好，愛麗絲。管理癥狀，我是說。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，但我可以看出你一直很堅強。”
她走到她的辦公桌前，開始寫下什么東西，她的動作是故意和深思熟慮的。她停頓了一下，然后用一種嚴肅的眼神看著他們，使房間里的空氣感覺更沉重。
“請坐，”她建議道，聲音仍然溫暖，但現在帶著某件重要事情的重量。“我們需要談談。”
亞瑟和愛麗絲交換了一下目光，他們的眼睛里充滿了不確定性。他們坐在桌子旁，手仍然緊握在一起。他們之間的沉默中充滿了未說出口的話語，誰也不知道該期待什么。
費醫生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，眼鏡后面的眼睛銳利。然后她拿起一張紙，手指在她寫的字上滑過。
“艾麗絲？”她問道，她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那張紙。
“是的，醫生，”愛麗絲輕聲回答，她的聲音幾乎聽不見。
菲醫生點了點頭，然后將紙折起來，抬頭看著他們。她的眼睛里帶著嚴肅的神情，幾乎是遺憾的。
“很遺憾，憑借醫院目前的醫療技術，”她緩慢地開口道，“我無法確定我們是否能夠治愈你的白血病。”
亞瑟的呼吸在胸口卡住，他的嘴唇顫抖，但他沒有說話。他握緊拳頭，抗拒著胸口涌上的恐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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