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食指一扣，敲在條款某行字上，指甲與紙面碰撞的脆響在寂靜里格外刺耳。
“這批性偶的神經(jīng)接口確實老掉牙了，但再爛也是虎爪幫打的標(biāo)。”他嗓音壓得低，卻像磨刀石擦過刃，“義體醫(yī)生愛怎么折騰都行，唯獨拆卸——不行。”
頓了一秒，他忽然嗤笑出聲，仿佛剛剛那句威脅只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：“當(dāng)然啦，一堆破爛嘛總不至于翻新了賣到惡土去騙流浪漢吧？”
話尾上揚成鉤子，眼神卻沉得像淬了毒，空氣驟然繃緊。
“不如.加條限制條款？”他終于圖窮匕見，指節(jié)抵著紙面往前一推，白紙黑字突然成了賭桌上的骰盅。
“限制條款？“
奧利弗的瞳孔微微收縮，他看穿了中村健太的算計。
那些被當(dāng)作消耗品的性偶就算獲得維護(hù)，也會被套上新的電子枷鎖，永遠(yuǎn)逃不出虎爪幫的掌心，那些性偶義體接口處的虎爪紋身總是閃著暗紅微光，像極了困獸的烙印。
卡爾看見奧利弗開始開口了，主動讓到了一邊，讓奧利弗完全暴露在包廂的霓虹燈下。
他只是陪同者，而奧利弗才是全權(quán)決定事情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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