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息怒。”老仆繞開地上的瓷片上前，輕聲勸道：“不論什么事，您自己的身體要緊。”
說完這話，他才去看那上面的內(nèi)容。
只看到中途就心頭震動，他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日子，雖說責(zé)問內(nèi)容上沒有日期，可路上來去的時間算得出來，地方上送到朝廷的東西再耽誤，兩三天，上面的人總歸要過目了。
“這事情奇怪啊。”老仆湊到劉德祥旁邊，“那姓文的早被看起來，驛站幾個送信的差役也派人打過招呼，不論是家書還是公文，凡到京城或京城周邊的全數(shù)壓下，到底是誰上告了老爺？走的什么途徑？”
“你問我？”劉德祥斜眼看他。
老仆趕忙賠笑，“老爺氣壞了。底下這些人做事，確實不知天高地厚，是該給點教訓(xùn)。不過您瞧，雖說是斥責(zé)，末了卻叫您上辯，可見上面的人并沒有相信誣告者，還是站在您這邊的。”
老仆說話極有技巧，每句話的語調(diào)都配合著說話的目的，叫劉德祥從極端憤怒中，漸漸冷靜下來。
“果真？”劉德祥問。
“真的不能再真。”老仆說，“上面的人要是信了，直接就給您定下罪名了，哪里還要您辯解？
雖然不知道誣告者到底說了什么，可我們到?jīng)鲋莶哦嗑茫磕芨渌賳T起沖突的，也就是為稅收這點事……”他把文書拿在手中，“這上面的內(nèi)容，也是在問稅收。可是老爺，您對這事不是已經(jīng)準備妥當(dāng)了嗎？”
聽到這里，劉德祥的面色才真正緩和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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