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至就在方才，僅僅因為她可能會產(chǎn)生的一個誤會，你便能對我惡語相向，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，仿佛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！”
她的聲音陡然拔高，帶著壓抑了太久的委屈與憤怒，像是一只瀕死的鳳凰，發(fā)出了最后的、也是最決絕的哀鳴！
燕城的臉色，已然慘白如紙。
他嘴唇翕動，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那些話，那些事，確實都是他做的?？僧斔鼈儽蝗A玉安這樣清晰的、一件件地羅列出來時，竟顯得如此陌生，又如此……不堪。
華玉安看著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，眼中的冰霜終于化開，只剩下無盡的荒涼與不屑。
她笑了，那笑容比哭還難看。
“我曾以為，你失憶了，只是忘了我。今日我才終于明白，你不是忘了，燕城……你是暴露了真面目。”
“你本來就有一顆……涼薄、自私、又狠毒的心。”
她向前踏了半步，直視著他的眼睛，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，輕得仿佛一聲嘆息，卻也重得如同最終的宣判：“從前的那個燕城，已經(jīng)死在了那場大病里。而眼前的你……”
她頓了頓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“不配，再提他的名字?！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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