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車降速，緩緩滑入站臺(tái)。
沈戎裹著一片蒸汽走下了車，剛站上月臺(tái)，一道人影便逆著人群擠了過來。
“沈爺。”
男人的嗓音帶著一種皮革磨擦般的粗糲味道，五官線條硬朗，皮膚黢黑，看上去大概有三十五歲上下，自稱叫沙蛟，是符四爺安排過來的。
月臺(tái)上人多眼雜，兩人并沒有太多交流，確認(rèn)對(duì)方身份無誤后，便一同朝著站外走去。
出了車站，一片繁華熱鬧的場(chǎng)景便映入沈戎的眼中。
寬敞的主路路面呈現(xiàn)特別的黑色，似乎是鋪著一層厚厚的煤灰，運(yùn)送皮子的馬車來往如流水，馬夫揮鞭抽打的脆響和催促前車加快速度的呼喚聲混成一團(tuán)。
和沈戎在鎮(zhèn)外看到場(chǎng)景一樣，這里依舊隨處可見晾曬皮子的木架，一根根煙囪不斷往外噴吐著濃白的煙氣，空氣中到處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。
沙蛟領(lǐng)著沈戎匯入人群，一直朝北行走。
沿途的商戶早早的就打開門了做生意，賣早食的鋪?zhàn)釉陂T前支開了攤子，熱氣騰騰的蒸籠摞成小山，隨便掀開一蓋，里面都是巴掌大的肉包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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