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搓了搓帶著炭灰的大手，吭哧吭哧道：
“那……那行吧。我……我待會(huì)兒去跟掌柜說一聲，明天肉鋪那邊不去了。不過……”
他猶豫了一下，“我這模樣……要不，我明兒早起拾掇掇拾掇掇？”
王明遠(yuǎn)看著大哥那身沾著油星和豬毛的粗布衣裳，還有下巴上亂糟糟的胡茬，忍不住笑了：
“行！大哥你拾掇拾掇，精神點(diǎn)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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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，天剛蒙蒙亮。
王大牛起的更早，此刻蹲在院子里的水盆邊。
就著冰冷的水，拿著把剃刀，對(duì)著銅鏡笨拙地刮著胡子。
王明遠(yuǎn)推門出來，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。
他大哥那蒲扇般的大手捏著小小的剃刀，動(dòng)作僵硬得和虎妞在繡花一樣，臉上還帶著幾道沒擦干凈的血印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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