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休的鈴聲尖銳地劃破了車間里的嘈雜。
“叮鈴鈴——！”
工人們?nèi)缤彼惴畔率种械墓ぞ撸粽礉M油污的手套，互相招呼著，朝著食堂的方向涌去。
軋鋼廠規(guī)模不小，食堂也有好幾個(gè)。離陳鋒所在的第二車間最近的，自然是第二食堂。
今天的第二食堂，后廚的氣氛有些微妙。
食堂班長何雨柱，也就是院兒里人稱的“傻柱”，沒在灶臺(tái)前揮舞他那把大勺，而是坐在一張小凳子上，胳膊上打著厚厚的石膏，用沒受傷的手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，指揮著手下的幫廚。他頭上還蒙著一圈紗布，臉色陰沉，顯然，昨天被陳鋒卸掉的胳膊，以及后續(xù)可能受到的“教育”，讓他憋著一肚子火。
“鹽！鹽！讓你放鹽！耳朵聾了？”
“那肉！切那么大塊喂豬啊！”
“火！火小點(diǎn)！要糊了！”
傻柱的嗓門依舊洪亮，但中氣明顯不如往日足，帶著一股壓抑的煩躁。幫廚們被他吼得唯唯諾諾，動(dòng)作卻不免有些忙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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