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冷地俯視著她，如同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穢物：
“若不是你心思歹毒，蛇蝎心腸，一心只想著害人，做下這一樁樁、一件件傷天害理的惡事，又怎么會牽連拖累整個張家？張家這百年基業(yè)，又怎么會一夜之間轟然垮臺，萬劫不復(fù)？”
“當(dāng)初你若是能收起那點(diǎn)害人的心思，安分守己，又何至于落到今天這步田地？這一切，都是你自作自受，咎由自取！”
對上沈仕清那冰冷徹骨、不含一絲溫度的眼神，張氏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(shí)質(zhì)，滿溢出來！
她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(fā)，指甲在頭皮上劃出紅痕，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語，仿佛陷入了某種偏執(zhí)的幻境，
“是我？是我咎由自取？是我害了張家？是我…是我嗎？”
突然，她眼中猛地爆發(fā)出沖天的怨毒與恨意，那猩紅的雙眼死死瞪向沈仕清，將所有崩潰的情緒盡數(shù)轉(zhuǎn)化為扭曲的仇恨：
“你胡說！明明是你！害我張家的明明是你——沈仕清！是你！”
張氏用尖銳得幾乎撕裂聲帶的嗓音嘶吼著，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她的頭發(fā)徹底披散開來，凌亂地黏在臉上、頸間，此時的她活脫脫就是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瘋婆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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