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遞歸正在崩潰。誤差積累已接近臨界點，要么投影過程完全停止（導致宇宙凝固），要么投影完全失控（導致現實解構）。
凱恩通過現實織坊看到了更遠的景象：源文明不是神話，而是真實存在。他們創造了這個遞歸系統作為某種永恒存在的方式，但系統正在老化失效。
人類面臨終極悖論：繼續遞歸，可能最終完美重現源文明但失去自我；打破遞歸，保持獨特性但可能導致整個系統崩潰。
第六十五章：遞歸投影
團隊決定尋找第三條路。利用文明交響曲的力量，他們不是簡單地重復或打破遞歸，而是“有意識地遞歸”——明知是投影，但故意注入新元素，讓每次投影都成為創新的機會。
這個過程極其微妙。注入太多新元素會破壞遞歸穩定性，注入太少則無法避免最終凝固。需要每個文明的精確配合。
令人驚訝的是，當文明意識到自己是遞歸投影后，遞歸質量反而提高了。有意識的參與減少了誤差積累，延長了系統的壽命。
更深的發現是：遞歸不是單向的。當前宇宙的決策能夠影響過去宇宙的投影，形成某種時間循環。源文明本身可能就是未來某個文明的投影。
這個發現顛覆了所有傳統因果關系。過去和未來同時相互塑造，存在變成了復雜的自指循環。
在遞歸的最深層，團隊遇到了系統的守護者——不是生物，而是遞歸過程本身的擬人化。它透露了最終真相：遞歸系統的目的不是永恒重復，而是通過無限變奏尋找某個“終極答案”。
但這個尋找過程正在被某種“遞歸熵”威脅——不是能量衰減，而是創新能力的逐漸喪失。系統需要新鮮輸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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