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嘆，“你若是此刻出手，將我當場襲殺，我還能高看你們一眼……”
“可惜?！?br>
帝孫收回了目光，搖著頭，與這尊道祖擦肩而過，背道而馳，只留下余音裊裊，“你們的傲骨，早已經被詭異一族打斷了?！?br>
“你們一敗再敗，敗到心氣成空，輸到失魂落魄，在潛意識里就已經不再相信自己，被這個世道教育著，認為看清了自己的能耐?！?br>
“你們已經……認命了。”
“哪怕有人為你們掃清了障礙，掀翻了曾經壓在你們頭頂的巨石，你們卻仿佛依然活在陰暗中，失卻了銳氣。”
“你們只能想、只敢想一些陰暗的伎倆，上不得臺面……”
“你們活的這么‘現實’，這么‘算計’……試問，你們還能做夢嗎？”
“這樣的你們，縱然僥幸奪得了大夢萬古的最終解釋權，也走不出一條堂皇正道，無法引領人世間，去彰顯風采，為眾生畫出一副驚世畫卷……徒增笑料罷了！”
余音渺渺，漸行漸遠。
直到很久之后，這尊身形僵硬的道祖才低吼出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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