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皮毛收縮板結，將整張牛臉向后拉扯出夸張的弧度，如果說新換上的牛首是善笑，那么過夜的牛首就是在獰笑。
“牛首，會不會和太上老君有關？”
楊合離開榕樹不久，天劫又開始作祟，雙眼一陣干澀，只覺得牛首皮肉泛起詭異的油光。
“老丈在看牛首？”
于三察覺到楊合的目光，輕聲解釋道：“傳聞中太上老君騎牛西行時，曾賜予牛兒靈性，所以我們把祭過仙君的牛首請回家供奉，能保家宅平安呢。”
“我們界牌關是神佑之地?！崩蠌R祝忍不住感嘆道：“如今的日子越活越有盼頭了。”
“對啊，我已經寫信給林崗的親眷，他們準備啟程搬來。”
“來界牌關就對咯，不過得小心兵荒馬亂?！?br>
“不要緊的，我已經祭拜過山神，又把仙君樹葉捎給鄉(xiāng)里，一切邪祟都不會傷及他們?！?br>
廟祝說話間，牛首突兀的眨眨眼睛，牛皮發(fā)出咯吱聲響，一根狹長的牛舌竟然緩緩伸出。
舔舐起蒙著白翳的眼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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