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問看了一眼向潤客道：“西域諸國均無宦官，吐蕃、南詔亦無太監(jiān)，腐人似是中原獨有。”
裴旻道：“我原也道是如此，不想重山之南的天竺竟也有中官。”
江朔注意到裴旻未用貶義的“腐人”或是“閹豎”，而是用了中性的“中官”，看來裴旻果然頗為倚重邊令誠等一眾宦官。
大匠柳汲道：“不錯，某在南疆也曾聽說過此種傳聞。”
獨孤問道：“練炁之道首在于聚，去勢之人經(jīng)鍛煉雖也能得橫練硬功……”說話間他不經(jīng)意地看了高力士一眼，眾人也忍不住望過去，高力士雖然年老，但仍看得出身形魁偉，想來年輕時也是十分孔武有力的。
獨孤問繼續(xù)道：“但由于下丹田氣海受損，斷然是無法修煉內(nèi)功的，我觀邊令誠練的一手極難練成的至陰至寒的功夫，這可不是外功所能練就的。”
江朔心道不錯，聽說鐵砂掌通過摩擦生熱，還算是外功一路，但以外功生寒氣卻是聞所未聞之事了。
他們交談之時，燕軍七子和眾宦官的戰(zhàn)斗并未停歇，向潤客大罵道：“放屁、放屁！甚練不了內(nèi)功？這姓邊的掌力陰寒，他若不會內(nèi)功，老向的腦袋摘下來給你們當鞠踢。”
向潤客與邊令誠等兩三名宦官，一邊叫罵一邊閃躲，他動作雖然笨拙，卻每每勉強避開邊令誠等人靈巧的襲擊，間或還能揮杖反擊。
江朔心想向潤客這憨人這些年武藝倒也有些長進。邊令誠率眾沖破璇璣陣之時正是各個擊破的最佳時機，但江朔不愿趁人之危，持劍佇立一旁，并未出手。
饒是江朔不出手，邊令誠等人不但數(shù)量占優(yōu)，身手敏捷更兼出手陰毒狠辣，竟然占據(jù)了上風，將璇璣陣扯得粉碎，七人之間的聯(lián)系被完全切斷，再成不了陣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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