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情急之下，不再說漢語，江朔能聽懂一些吐蕃語，對面那吐蕃貴族似乎叫「達(dá)扎路恭」，嘉黎上師喝問他施了什么妖法。沒想到那吐蕃貴族不理嘉黎上師，轉(zhuǎn)向江朔搓搓手手道：「嘿嘿，溯之，我所想果然沒錯。」
聽他說話的聲音，江朔才猛然醒悟，此人是空空兒假扮的！
嘉黎上師也吃了一驚，道：「你不是達(dá)扎路恭……你是何人？怎么和他長得一模一樣？」
那人伸手緩緩揭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，露出里面俊俏的面容，他將那張人皮拿在手上端詳，以空空兒一貫心不在焉的語氣說道：「這吐蕃人長得還不錯，這幅面孔我很喜歡。」
嘉黎上師道：「你如何得到這張臉的？」
空空兒轉(zhuǎn)頭瞥了一眼嘉黎上師，一臉壞笑著說：「自然是殺了他，再割下他的面皮……」
大帳內(nèi)吐蕃人多通漢語，聽空空兒這么一說，發(fā)出一陣驚呼，看他的眼神半是驚恐半是憤怒。章藏榭亦搖頭道：「太殘忍了，太殘忍了，大唐禮儀之邦，怎能如此行事？」
江朔忙對章藏榭道：「西本勿驚，北溟子前輩好詼諧，他逗你們呢，這面具是豬皮所制，再施以裝扮，雖叫人皮面具卻絕非人皮所制。」
空空兒聽了哈哈大笑，道：「溯之，你何必戳穿我，你看著這幫吐蕃人的表情多有意思？」
嘉黎上師道：「原來你就是北溟子？」
空空兒道：「不錯，我可說是北溟子，得了人家好處就只能用人家名字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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