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淳風側過頭，壓低了聲音，對著身旁的袁天罡說道。
“這老匹夫，顛倒黑白，無恥至極?！?br>
袁天罡眼觀鼻，鼻觀心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他只是用幾不可聞的聲音，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。
“慎言?！?br>
“我慎不了。”
李淳風的拳頭在袖中捏得咯咯作響。
“若非云南王，我們太史局的人，連同整個渭水工地上萬民夫，早就被那些‘儒門學子’害得喂了王八了?！?br>
“如今大功告成，他倒跳出來摘桃子，還要反咬一口。”
“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。”
袁天罡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，那雙看透世情的眸子里，沒有半分波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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