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屋門口站著個精瘦老頭，腰板挺得比門框還直。
花白寸頭下那雙眼睛像兩把開了刃的刺刀，看得陳野后脖頸汗毛倒豎。
“姥爺，是我，野子。”陳野趕緊把車支好。
老爺子瞇起眼睛。“野子？”
“幾個月沒見你了，現在都敢空手上門了？”
“嘿，哪能空手來！”陳野慌忙舉起麥乳精和白面，“給您老在縣里買的營養品……”
“放堂屋去。”
老爺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，扭頭朝里屋喊：“老婆子，你大外孫來了！”
里屋布簾一掀，鉆出個滿頭銀發的小老太太。
和姥爺的兇悍不同，姥姥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：“哎呦，我的大外孫！你可好久沒來看姥姥了”
她顫巍巍地要來接東西，“等著，姥姥給你拿沙果，昨兒剛摘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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