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鳳嬌從外面沖進(jìn)來，“河邊鬧哄哄的！聽說有人跳河了！”
陳野扔下絲瓜瓤就往村口跑，路上撞見李二狗他娘拍著大腿嚷嚷：“造孽啊！陳老六家閨女跳河了！”
河灘上圍滿了人。
陳老六癱坐在泥水里，酒糟鼻漲得通紅，手里還攥著半瓶地瓜燒。
幾個(gè)婦女按著一個(gè)蓬頭垢面的女人——那是陳老六的妻子，她瘋了一樣撕扯自己的頭發(fā)，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哭聲，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。
陳老六面前躺著個(gè)瘦小的身子，濕漉漉的辮子纏著水草，臉色青白——正是他十七歲的女兒陳賤。
“賤貨！你起來！”
陳老六突然撲上去抽女兒耳光，“老子養(yǎng)你十幾年，你就這么報(bào)答我？誰準(zhǔn)你死的！”
“夠了！人都死了你還打？！”
徐鳳嬌沖過去一腳踹開陳老六：“畜生！你管自己閨女叫賤貨？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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