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顧問，讓我猜猜——”他拖長了音調，像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，“你該不會……是來騙錢的吧？”
舒玥的睫毛微微一動，但依舊沒睜眼。
黑瞎子笑得愈發愉悅，自顧自地往下編：“假裝自己是個深藏不露的‘顧問’，混進隊伍里撈一筆就跑？嘖嘖，求德考那老狐貍的錢可不好騙啊，他公司的人老兇殘了，你接下來可要跟緊我了，黑爺我保護你。”
舒玥終于睜開眼，斜睨過去，眼神涼颼颼的：“你這么有經驗，看來是同行？”
“哪能啊！”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，“我可是正經人，誠信經營，童叟無欺。”
“正經人？”舒玥嗤笑一聲，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他遮得嚴嚴實實的墨鏡，“連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，談什么誠信？”
黑瞎子聞言，非但不惱，反而湊近了幾分，問道：“你想看我的眼睛？”
舒玥確實有點好奇。從見到這個人開始，他就沒摘過那副墨鏡，仿佛那是長在他臉上的第二層皮膚。
她猶豫了一瞬，還是點了點頭：“想。”
黑瞎子卻沒有立即動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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