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勞孫師兄。”嚴執(zhí)事點頭，然后冷冽的目光投向黃懷鈺和趙虎，“說！怎么回事？”
“嚴師叔！您要為我做主啊！”趙虎搶先一步，跪倒在地，聲淚俱下地顛倒黑白，“弟子與李師兄今夜路過黃懷鈺住處附近，不料他突下殺手，偷襲李師兄！弟子奮力反抗，才僥幸等到孫執(zhí)事趕來！黃懷鈺他嗜殺成性，殘害同門，罪大惡極！”
他絕口不提自己夜襲之事，反將黃懷鈺說成了無故行兇的惡徒。
嚴執(zhí)事目光轉(zhuǎn)向黃懷鈺：“黃懷鈺，你有何話說？”
黃懷鈺深吸一口氣，壓下傷勢和怒火，他知道此刻憤怒和辯解都無濟于事，必須冷靜。他掙扎著站直身體，雖狼狽，卻不失禮數(shù)，沉聲道：“回嚴師叔，弟子今夜在屋中修煉，趙虎與死者蒙面持械，潛入弟子住處意圖行兇。弟子被迫自衛(wèi)反擊。一切皆因黑風(fēng)山脈中趙虎、王倫等人見財起意、偷襲我等之事敗露，他們懷恨在心，故來報復(fù)。此事，厲飛雨、許家煌、韓立三位師兄皆可作證。弟子所言，句句屬實，愿與趙虎當面對質(zhì)！”
他的聲音雖然虛弱，但條理清晰，重點明確，直指根源。
“你胡說！分明是你……”趙虎急聲反駁。
“閉嘴！”嚴執(zhí)事冷喝一聲，一股靈壓讓趙虎瞬間噤聲。他身為執(zhí)法殿執(zhí)事，經(jīng)驗豐富，豈會輕易被一面之詞蒙蔽？黃懷鈺和趙虎的修為差距、現(xiàn)場痕跡（被撥開的門栓、院內(nèi)的打斗痕跡）、以及黑風(fēng)山脈的舊怨，都讓他心中已有傾向。
但宗門律法，講究證據(jù)。僅憑黃懷鈺一面之詞和推測，難以定趙虎的罪，尤其是趙虎背后還有一位煉氣七層的表哥趙雄。
“黑風(fēng)山脈之事，林長老已有定論，雙方各有過錯，均已受罰。”嚴執(zhí)事沉聲道，“今夜之事，死無對證。黃懷鈺，你擊殺同門，雖是自衛(wèi)，但下手過于狠辣，亦有罪責(zé)。”
黃懷鈺心中一沉，知道宗門律法有時便是如此，難以完全公正。但他并未絕望，因為他注意到，孫執(zhí)事自進來后，雖未發(fā)言，卻一直靜靜站在一旁，目光偶爾落在他身上，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審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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