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莊叔叔，上一次，我十歲的時候，父親帶我上北平天津港停留，也來過這個港口?！?br>
張洞看著外海，語氣平靜地緩緩訴說著。
“那時候他指著日本人德國人英國人的軍艦，對我說，日后，他一定要讓外國人的軍艦滾出中國，只有相助袁.大統領才能拯救國家。”
報得大仇之后，張洞并沒有喜極而泣宣泄情緒，反而十分平靜且有些空虛。
“你父親是個愛國軍人，可惜。”莊博世放下了大閘蟹擦了擦嘴安慰道。
“但這個世道，有些時候人和鬼沒有區別，如果是駕馭了厲鬼的馭鬼者，那就是兼顧了兩者的缺點?！?br>
“人比鬼恐怖?！?br>
“鬼知人心毒?！?br>
“有時候，馭鬼者比人和鬼都恐怖?！?br>
“厲鬼只會殺符合殺人規律的人，但馭鬼者可是想方設法要殺不符合規律的人?！?br>
“莊先生，我父親曾經不想讓我走上這條道路，想讓我去德國學醫，但我認為學醫救不了中國，更救不了世界?！睆埗囱壑袥]有了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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