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本來是不情愿的，但聽到此話竟然覺得極為合理，只是遲疑了片刻，輕輕點了點頭，“好吧，那我信你一次。”
五樓的環境比四樓更加破敗，光線昏暗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更濃的霉味和腥氣。
504房門緊閉，里面傳來“滋滋”水聲，以及一陣壓抑的咳嗽聲。
蘇辰敲了敲門，“張大爺在家嗎？我是樓下新來的住戶，聽說您家水管壞了，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。”
里面沉默了幾秒，然后傳來一個蒼老而沙啞，帶著不耐煩的聲音：“滾！老子不認識你，少多管閑事。”
蘇辰嘴角一抽，遇上個生人勿進的叛逆主兒。
忍著內心的不爽，裝出一副平和的態度，“張大爺，遠親不如近鄰。我們就住在樓下404，白月您應該認識吧？”
聽到白月的名字，房間內瞬間沒了聲音。
過了一會兒，門被猛地拉開一條縫。
一張布滿褶皺、死氣沉沉的老臉探了出來，眼眶深陷，瞳孔是渾濁的黃色。
他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白月，而后縮了縮腦袋，又往前探去，隨后目光落在了蘇辰身上，“你就是那個選擇了白月的人類？年紀輕輕的，眼睛居然這么不好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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