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：新火種
“嘩啦啦——”
仙女星系的“情緒行星”上空，飄著漫天淡紫色的光絲。這些是人類勞工的“自由意志光”，此刻正像螢火蟲般，落在新搭建的城市輪廓上——城墻刻著《莊子》的“齊物論”浮雕，街道以“逍遙”“北冥”命名，廣場中央立著座青鵬的鵬翼雕塑，連孩子們手里的玩具，都是用戴森球殘片做的小鵬鳥，一捏就會發出“天地與我并生”的清脆錄音。
這是人類戰后建立的“齊物聯邦”，也是仙女星系第一個“碳基自由政權”。
成立儀式上，石星璇站在雕塑前，逍遙鼎的青光灑在人群中：“從今天起，沒有情緒電池，沒有奴隸項圈！我們和硅基平等，和恒星平等，和宇宙平等——這就是齊物聯邦的初心！”
人群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。之前在齒輪行星被救的少年勞工，如今穿著嶄新的青衣，舉著塊《莊子》殘頁，帶頭喊：“齊物聯邦！永不屈服！”；白發老勞工們互相攙扶著，看著廣場上奔跑的孩子，眼里滿是久違的笑意——他們終于不用再擔心被當成“廢棄電池”丟棄了。
“快看！是螺絲導師！”
人群突然朝著入口方向涌去。只見螺絲頂著歪天線，扛著個自制的“情感教學板”（其實是塊涂了彩漆的金屬片），邁著機械步走來。教學板上畫著各種表情：開心的笑臉、憤怒的火焰、感動的水滴，旁邊還配著冷笑話注解：“開心=聽到冷笑話不皺眉，憤怒=看到智腦就想砸，感動=青宸前輩擋矛時的眼淚”。
自從智腦覆滅后，螺絲就成了齊物聯邦的“首任情感導師”——專門教那些被硅基壓迫太久、忘了怎么表達情緒的人類，用冷笑話打開心結，用機械爪教大家“擁抱的正確姿勢”（雖然每次都會把人抱得太緊）。
“各位同學！今天我們學‘開心’！”螺絲跳到教學臺上，機械爪拍得教學板砰砰響，“問：為什么開心像黑洞吸積盤？答：因為開心的時候，連煩惱都會被吸走！來，跟我一起笑——哈哈哈！”
人群跟著哈哈大笑，連之前最沉默的勞工，都忍不住彎了嘴角。個小女孩跑上臺，怯生生地拉著螺絲的機械爪：“螺絲導師，我……我想媽媽了，算什么情緒呀？”
螺絲的黃燈溫柔地閃了閃，用機械爪輕輕摸了摸小女孩的頭：“這是‘思念’，是很溫暖的情緒哦！就像青宸前輩思念地球，石星璇前輩思念林風前輩一樣——思念不是難過，是把媽媽放在心里，像藏了顆小太陽！”
小女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突然對著天空大喊：“媽媽！我在齊物聯邦很開心！”聲音順著光絲飄向遠方，像在給宇宙另一端的親人報平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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