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氏去收拾家里的板車，又給牛喂了水草，秦香蓮則領(lǐng)著陳老娘去處理那些魚，等天光漸亮，魚還是翻肚了。
何氏先去找秦老頭，又和齊氏往村里去喊人，一車車的魚往回拖，陳年麥一身魚腥味：“大魚我們拖出去賣，小魚就沒辦法了。”
陳老娘不擅殺魚，速度還比不過孫媳婦，望著一車車魚正愁的時候，齊嬸子和田櫻桃?guī)е依锏南眿D女兒，各自提著柴刀菜刀登了門。
“沒來遲吧？剛借刀去了。”
陳老娘摸了摸眼睛，沒眼淚，她心里這么感動竟然沒哭，這秦家莊人情味真是足，她老太婆來對地方。
“快快進(jìn)來，半點兒不遲。”
秦香蓮把人迎進(jìn)來，安排起來，婦女們負(fù)責(zé)刮鱗開背，女兒們掏魚雜洗魚，秦香蓮則配了些香料鹽本想著自己來腌魚，結(jié)果陳老娘領(lǐng)著田櫻桃一起攬了這活兒。
“我們皮糙肉厚不怕腌，加上我也不會殺魚，干這個正好。”
秦香蓮點點頭，轉(zhuǎn)頭去菜園摘些綠葉菜蔬，打算把那些不耐放的魚雜先煮了，犒勞眾人。
魚雜洗了煮好，秦香蓮又來提走幾尾只有大刺的黑魚，再多放姜燉一鍋熱乎乎的魚湯，外頭回來的人也能驅(qū)寒。
至于主食，人太多，魚也太多，吃不飽的吃魚就是。
秦有根被流民們堵著嘴架著回秦家莊，流民們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，女人們被殺魚的血濺了一身，人人提著刀，神情自然，好似飲血多年那樣冷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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