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錄在案？
這幾個字的分量，此刻重逾千鈞！
“記錄在案。”杜延霖再次重復(fù)道，他的聲音平穩(wěn)得沒有一絲波瀾，如同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(guān)的尋常公務(wù)：
“何大使所言，無論真假，皆為呈堂證供。你——”
他目光轉(zhuǎn)向書吏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：
“只需如實記錄，一字、一句、一個稱謂，皆不可遺漏、不可篡改。若有差池，唯你是問！”
“是...是！卑職遵命！”
書吏猛地一顫，連忙俯身，蘸了蘸墨，以更加恭謹(jǐn)甚至帶著恐懼的姿態(tài)，將何和頌攀咬的話語工整地謄錄在案卷之上。
“讓他畫押，畫完押，拉下去！”
杜延霖不再看狀若瘋魔的何和頌，吩咐了一聲，對架著他的漕兵揮了揮手。
“是！”
兩名兵士應(yīng)了一聲，架著何和頌畫了押，隨后將他拖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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