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少女，目光深邃如古井：
“承蒙指教。杜某愚鈍，竟舍近求遠(yuǎn)，困于浮云之上！只是…”
他語氣誠懇，卻無半分波瀾，轉(zhuǎn)而話鋒一轉(zhuǎn)，帶著明晃晃的試探：
“姑娘慧眼如炬，以醬菜為喻，一語撥云。不知姑娘……代何人傳語？”
杜延霖刻意將“傳語”二字咬得略重，目光緊鎖她的反應(yīng)。
少女迎著他審視的目光，清淺一笑：“大人多慮了，我與大人，是友非敵。我之所為，與大人之志，殊途同歸。”
說話間，她素手自袖中拈出一枚香囊，動作流暢，仿佛只是要拂去袖上微塵一般在他眼前一晃。
那香囊非金非玉，材質(zhì)倒像是上好的素色錦緞，針腳細(xì)密雅致。
就在這倏忽一瞥之間，杜延霖極其精準(zhǔn)地捕捉到了香囊正面上方，用極為純熟的金線刺繡工藝勾勒出的一個字——
“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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