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堯愣了好一會兒，他的視線從那袋子緩緩上移到歸緣的臉。
對方眉心那點紅砂仿佛在慢慢變大，紅光幾乎要把歸緣整個人吞噬，林景堯的眼中只剩下了刺目的紅，瞳孔不自覺收縮。
“施主你還好嗎？”
瞧見林景堯面無血色，神情也很是恍惚，歸緣按捺下內心深處的敵視，主動湊上前想要攙扶他。
可手即將碰到林景堯時，林景堯便倏然后退好幾步，眼中本能的厭惡在此時顯現。
這厭惡太赤裸濃郁，像是歸緣做過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，連善覺都驚愕萬分。
“施主？”
耳邊嗡嗡作響，方才歸緣靠近時傳來的味道也仿佛是從夢中溢出來的，淺淡卻又濃郁。
他還記得這個味道。
夢中拿著炒黃豆時，莫逢春染上的陌生氣味。
——似香火繚繞，又似檀香漂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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