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狽的、丑陋的模樣。
他好久沒有仔仔細細看過自己的臉了。
眼窩微微凹陷，眼瞳是很深的黑色，分明面無表情，眉眼間卻總帶著散不去的戾氣，看起來生人勿擾。
林景堯就不是這樣的。
他的眼睛是略淡的琥珀色，就算是沒什么表情，眼里卻總像是帶著笑意，看向某人的時候，總能讓對方心生好感。
陸望澤越看越覺得自己長得格外難看。
眉形過于凌厲，嘴唇太薄，眼神太兇，皮膚太黑，臉上的傷太多，穿著一套黑色的衣服，便越顯得自己臟兮兮又灰撲撲的。
他怎么能用這種樣子去見莫逢春？
那會讓她更討厭的。
掌心黏膩，陸望澤遲鈍地低下頭，發現是自己的傷口又裂開了，血液蔓延暈開，便將那丑陋的傷疤暫時遮蓋了一部分。
好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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