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堯嗓音干澀，他蹲下身子要攙扶莫逢春起來，卻猛地被莫逢春壓在地上，玻璃碎片扎進(jìn)脊背，可最為強烈的刺痛來自脖頸。
淺褐色的眼珠下移，林景堯看到莫逢春手持玻璃碎片，面容慘白，長發(fā)濃黑，黑與白強烈的對比中，又夾雜著詭譎的血色。
他那往日寂靜如畫的妻子，此時更像是找人索命的厲鬼，她又用了幾分力氣，面無表情地要割斷他的脖子。
“你背叛了我，你應(yīng)該去死。”
莫逢春望著他，精致的面容沒有一絲人氣，只有眼淚在她臉上分流出無數(shù)條河流，淡色的眼眸蘊著叫囂的血色。
林景堯嘗到了瀕死的滋味，他抓住莫逢春的手腕，下意識掙扎逃脫，可越是掙扎，碎片就越是嵌入皮肉，口鼻滿是血腥，他在莫逢春身下，卻有種奇妙的暢快。
像是掙脫了某種既定命運的奇妙暢快。
“你會…”
你會在殺死我之后自殺嗎？
可他這句話沒有完整說出，因為江辰赫闖了進(jìn)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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