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這個念頭通達的瞬間，那股足以將人壓垮的絕望，忽然就退去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偏執(zhí)的、要將所有謎底都拆開揉碎的瘋狂。
人只有在絕望的時候，才會變得瘋狂。
而瘋狂，有時候，卻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。
趙九站了起來。
他沒有再去看那道墻縫。
他只是彎下腰，在地上摸索著，撿起了一塊先前被他自己踩碎的，帶著鋒利棱角的石片。
石片很硬，也很冷。
握在手里，像握著一塊從墳地里刨出來的骨頭。
他走到了囚室那面最平整的墻壁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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