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液入喉的剎那，蕭煜猛然嗆咳，身體劇烈顫抖。
唐清羽心頭一緊，將他緊緊摟入懷中。
指尖觸到他滾燙的肌膚，她渾身一顫，聲音都在發(fā)抖：“蕭煜！你為什么這么傻！”
他輕輕搖頭，想對她笑一笑，嘴角卻只牽出一絲苦澀的弧度。
“我不是傻……”他低聲呢喃，氣息微弱如游絲，“三年前，我因怯懦，失去了寶儀。那樣的遺憾……我不想再重來一次?！?br>
唐清羽淚如雨下，哽咽著點(diǎn)頭，仿佛要把所有承諾都刻進(jìn)骨血里。
他又是一陣劇烈咳嗽，血珠濺落在她素白的衣袖上，如點(diǎn)點(diǎn)紅梅驟然綻放。
他艱難地喘息，目光卻始終鎖著她，執(zhí)拗而溫柔：“清羽，你值得……有人拼盡全力去護(hù)……”
“誰要你護(hù)！”她猛地捶打他的胸口，聲音撕裂般哭喊，“我要你活著！你說過要陪我查完所有冤案的，你忘了嗎？你說過要看著我站在朝堂之上，堂堂正正說出每一句尸檢之言！你敢走，我就恨你一輩子！”
蕭煜的眼神漸漸渙散，可唇角卻浮起一絲極輕的笑意，像是終于放下了千鈞重?fù)?dān)。
“若有來生……”
“沒有來生！”她嘶聲打斷，將他死死摟在懷中，淚水如決堤般打濕他的衣襟，“蕭煜，我告訴你——我喜歡你！從太液池你為我渡氣那一刻起，從你擋在我身前替我挨下那一刀起！你聽到了嗎？你不準(zhǔn)死！你不準(zhǔn)丟下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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