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縮進被窩，阮南燭很快就睡著了，而林秋石則在半睡半醒之間，做了一切光怪陸離的夢。
這些夢亂七八糟，毫無邏輯，林秋石甚至還莫名其妙的夢到自己結婚了，只是一掀開新娘子的紅蓋頭，卻發現蓋頭底下是阮南燭的臉。在看到阮南燭的面容的時候，林秋石瞬間從夢境中醒來，他微微喘著粗氣，瞪圓眼睛看著陷入黑暗中的天花板，耳邊又傳來了那隱隱約約的童謠聲：竹子縫……竹子縫……籠中的鳥兒……
林秋石從床上坐起，推醒了阮南燭。
阮南燭睜開眼睛，眸子里還有些朦朧的睡意，但這睡意很快消失，他壓低聲音道：“來了？”
林秋石點點頭，指了指門口。
阮南燭道：“走吧?！?br>
兩人慢慢的移動到了門口，將木門打開了一個縫隙，看到了外面的場景。
因為天色很黑，林秋石看不太清楚，只能朦朦朧朧的看見院子里面，幾個小孩手牽著手，在院子里圍著什么東西轉圈，林秋石仔細辨認之后，才發現他們圍著的，竟是一個瑟瑟發抖的人。
“竹子縫，竹子縫，籠中的鳥兒，無時無刻想要拋出來，就在那黎明前的夜晚，鶴與龜滑倒了，背后面對你的是誰？”……歌謠唱到最后一句，小孩們停了下來，他們面容蒼白，整個臉頰透出一種被水泡出的浮腫，重復了那一句：“背后面對你的是誰？”
被圍著的那個人沒說話，或許他說了什么，林秋石沒有聽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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