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俯身，向前靠近了一步，與岳無憂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，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交錯。
“如果我說，知道我的身份，就必須永遠地留在這個夢里——”他頓了頓，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，目光幽深得像是能將人吞噬。
“你，”他靠近她耳側，氣息輕拂過她的臉頰，“還想知道嗎？”
岳無憂垂下眼眸，盯著男人有些蒼白的唇色，唇角輕輕一挑，眉梢微揚，帶著一貫的從容與挑釁。
“比命都重要。”
她緩緩抬眸，毫不避讓地直視男人鏡片后那雙深邃如墨的黑眸。
那目光如炬，銳利且坦然，竟是將男人眼底那一瞬即逝的詫異與……愉悅，全都捕捉得一清二楚。
瘦高男人怔了一瞬，隨即唇角微不可察地揚起，像是被她這份毫無畏懼的直白取悅。
他緩緩后退半步，站定，抬手微曲，修長的手指輕輕抵在鼻尖，肩膀微微聳動，低聲笑了出來。
“你，”他終于止住笑，抬起眼，鏡片后的眸光幽幽閃爍，嗓音低沉而帶著一絲興味，“很有意思。”
他微微傾身，再次靠近了一些，目光落在她臉上，像是在審視，又像是在確認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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