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有資格談條件，你說不說那都是事實。你只有把你知道的事情如實說出來，你從中得了多少好處？”滕毅戲謔地看著賴廣才。
“好吧，我實話實說，我女兒學(xué)習(xí)非常好，她非常想進入市重點高中，可是她考上了卻沒能去上。我在這個城市里沒有親人，沒有朋友，所以沒辦法我就去找季雨幫忙，因為季雨的弟弟在市教育局工作，我求他幫忙把我女兒送到重點高中。他答應(yīng)幫我，但是條件是可能會有事情求我，但是沒說是什么事，我當(dāng)時也沒想那么多就答應(yīng)了。”賴廣才突然又蹲了下去，雙手十指深深地插到頭發(fā)里。
“你女兒上了重點了？”方展看著賴廣才那副德行就知道他女兒肯定沒有上重點高中。
“季雨這個王八蛋根本就沒有幫忙，他說我還沒有幫他做事呢，可他一直沒有說讓我?guī)退k什么事。”賴廣才呼地站起來，氣得兩眼冒火。
“既然他沒有給你辦事，為什么還要跟著他呢？”
“我沒有跟著他。有一天，一個叫李瀟的人找我要城西那塊地皮的資料，他說他是季雨的人。我以為可能這就是季雨讓我?guī)退拿Π桑抑苯影奄Y料給了李瀟。為了女兒，我背叛了自己跟隨了十年的金總。”賴廣才無助無奈地像在控訴。
“我知道泄露商業(yè)機密是要坐牢的。”賴廣才在地上來回轉(zhuǎn)著圈地說著：“我沒有辦法，我不能坐牢，如果我坐牢我女兒就毀了。她很可愛，很善良，學(xué)習(xí)從來沒有讓我操心過，就為了上個重點。女兒說：‘爸爸，沒關(guān)系，上不上重點不重要，只有我努力了在哪個學(xué)校都一樣。’可是我不甘心啊！憑什么？”賴廣才又慢慢地蹲下去，聲音小到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：“憑什么？”賴廣才拿出女兒的中考成績單。
大家看了都很震驚，這么好的成績學(xué)校不是都會搶著要的嗎？怎么可能上不了重點？有什么貓膩？方展看了滕毅一眼，滕毅秒懂。
“說的好像真的似的，你女兒在哪個學(xué)校？就你說的成績上不了重點高中？你騙誰呢？”滕毅把玩在手機調(diào)侃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，所有人都認(rèn)為我女兒不但可以上重點，連學(xué)費都可以減免的，可誰知道會是這樣？”賴廣才痛苦地叫著：“為了女兒我不惜出賣良心，可是結(jié)果......唉！”說著“嘭”地一拳砸在地板上。
“好！就暫且相信你一回，這事先不說，那我問你，城西工地上次鬧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。”
“什么上次鬧事？我沒有鬧事。就是季雨讓李瀟找我要城西那塊地皮的資料，答應(yīng)幫我給女兒找重點學(xué)校，其他的我都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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