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里安小心翼翼地問道，“老師，等你老得不成樣子時，你會怎么選？”
“我不喜歡守火密教那批人，所以我會向黑暗世界遠征，但我不知道能不能湊齊一支旅團。”
努恩笑了起來，但他太多年沒笑過了，臉龐僵硬得像只木偶。
“真正殘酷的是萬機同律院的那些人，”努恩難得地開起了玩笑，“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瘋子、神經(jīng)病。”
“為了發(fā)揮人生最后的余熱，有些鑄造庭的傳統(tǒng)是將自己作為材料進行冶煉，還有的鑄造庭會取下大腦，當做濕件插入機械之中等等。”
努恩聊起了蘭道夫，講解道，“你遇到的那位弗蘭克先生，應(yīng)該來自于謨典結(jié)社之下的除濁學(xué)會，階位至少是一位靈之殉道者。
也唯有靈之殉道者，其靈魂之堅韌，才能作為材料修復(fù)縛源長階。”
“你明白了嗎？希里安。”
話音一轉(zhuǎn)，努恩向希里安發(fā)問，氣氛也隨之變得壓抑、肅穆。
“成為超凡者并不會讓你掌握自我的命運，倒不如說，唯有成為了超凡者，你才初步具備了為世界獻身的資格。”
“在這瘋狂時代下，維持理性文明的延續(xù)，靠著的正是這不計代價的犧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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