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里藏著太多東西。
石飛火敏銳地察覺到，眼前這位站在武道巔峰的強者，眼中竟閃爍著一絲罕見的迷茫。那是登頂之后的空虛，是看透一切的困惑。
張囂已經(jīng)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！
自從他踏上武道之路，一路披荊斬棘。年輕的時候，他只會殺，只會凎，從來不會想這些問題。
當(dāng)他最終站在無人能及的高度后，當(dāng)他換個視角之后，那些曾經(jīng)支撐他前進的執(zhí)念漸漸消散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對武道本質(zhì)的困惑，對江湖輪回的質(zhì)疑，甚至是對這方天地的懷疑。
他見過太多人崛起又隕落，看過六大門派興盛、衰敗又興盛。江湖就像一場永無止境的輪回，每個人都在重復(fù)著相同的戲碼。
即便是他這樣的絕世強者，也不過是這盤大棋中稍大一些的棋子罷了。
天地如同烘爐，而他只是烘爐之中的炭。
這種了無生趣的感悟，正是驅(qū)使他來到天魔窟的原因。他想看看那位編寫《九殛書》的前輩，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境界。
為何能在死后重生？以他現(xiàn)在的修為，竟仍無法參透其中玄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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