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風王起身翱翔，留在地上的，就只有一塊干癟血橙般的扭曲鎧甲。
而目之所及，這樣的場景不知還有多少。
杜鐸的士兵們都在逃跑，就像是一群盲目的羔羊。
明明他們?nèi)藬?shù)更多，明明急于追擊的雄鷹軍也分散了陣型，只要微微抵抗，就能夠獲得更多逃命的可能。
但沒人愿意為他人做嫁衣。
他們一邊跑，一邊丟下武器、脫掉身上礙事的鎧甲，生怕自己被人追上。
不求跑過雄鷹軍，只要比自己的戰(zhàn)友更快就好。
所以杜鐸還能看到有人耍著小心思，將脫下的皮甲、武器甩到自己戰(zhàn)友身上。
有的人能夠成功，暫時獲得一息安全。
更多的還是會被不計后果地報復回去，結(jié)果往往就是兩人一同葬送在雄鷹軍的刀槍之下。
“怪不得，書上描寫戰(zhàn)敗，總是會用‘崩潰’來形容。”杜鐸喃喃道：“這和潰堤洪水，的確沒有區(qū)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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