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小玫瑰蜷縮著陷在柔軟的床榻上,發絲蜿蜒著在枕間鋪開一層鴉青色的輕紗。她側臥著,臉頰被壓出肉鼓鼓的弧線,睫毛在暖黃的夜燈下投出細密的陰影,手松松地握著被角,像是連在睡夢中也要抓住什么才肯安心。
權至龍站在床邊,靜靜看了許久。
分別幾個月,他看著無數個陌生的天花板醒來,也是直到此刻,他被一種近乎疼痛的溫柔擊中,才后知后覺的體味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歸宿感。
從床頭柜拿出真絲發圈,他小心翼翼地收攏她披散的長發,動作輕柔地將她的發絲束起,這才掀開被子一角,輕緩地躺下。
床墊微微下陷,權至龍伸出手,輕輕環住她的腰,將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,李藝率像感知到熱源的貓,下意識朝著他的體溫靠近,卻沒有醒來。
漢江的夜景仍像被人撒了一把碎鉆般不停閃爍,首爾的黎明卻已經在天際線上緩緩醞釀,在這樣日與夜交替對峙著上升的時間里,權至龍嗅著溢滿鼻尖的充盈香氣,連日緊繃的神經也終于一點點松弛下來,歸于沉寂。
權至龍醒來時發現李藝率縮在他的懷里,像是打量著什么新奇人物一般盯著他的輪廓,眼睛亮晶晶的。
他失笑著環抱她的腰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,聲音微啞:“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我?才幾個月沒見不至于這樣吧。”
李藝率:“我昨天晚上迷迷糊糊夢到你回家了,結果一睜眼——”她眼睛彎彎地,伸出手摟在他的頸間以用一種極為夸張的語氣感嘆:“難怪戀綜上說要經常給另一半帶去驚喜愛情才能保持新鮮感啊!”
權至龍:“……呀,你說的應該是我的臺詞啊!”
他拿下巴蹭她的臉,用新冒出來的胡茬報復這個明明坐享其成卻還擺出一副‘這一切都是我的功勞’的壞蛋。李藝率笑著閃躲,摟在他頸間的手卻沒有放開,反而像八爪魚似的用腿扒著他的腰,被權至龍一把撂下,壓著輕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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