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段時間也曾反復思考過這個問題，是出道事業(yè)的不順？害怕被代替的恐懼？距離感驅(qū)使的患得患失？兩人身份倒懸差距的自卑？抑或是面對李藝率磊落又陽光的姿態(tài)忍不住靠近卻又下意識想要逃避？
他想了很久，直到后來才驚訝地察覺，竟全部都有。
原來他的喜歡，帶著這么多沉重污濁，令人不快的東西——
他在壞情緒的沼澤里掙扎著越陷越深，對李藝率的依賴和喜歡就像脆弱又可恨的寄生，化作悲傷的根須，邊流淚邊吸飽鮮血。
她也要為他而痛才好。
要痛得情不自禁，又痛得剛好留有生出憐憫的力氣。
我真是個糟糕的人啊。
權(quán)至龍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。
他說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，甚至連對她的愛慕都不敢透露一個字眼，只挑了些事業(yè)不順，二人身份差距的自卑等淺顯的理由，而這樣就已經(jīng)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。
權(quán)至龍的肩膀微微的垮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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