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王崇古這種真小人，在領(lǐng)導(dǎo)聰明的時(shí)候，也絕對不會藏著掖著，這就是王崇古這個小人見風(fēng)使舵的本事。
朱翊鈞卻不認(rèn)為王崇古是單調(diào)的小人，單調(diào)的小人能給的大明止血、能給大明安土牧民、能為了國朝大計(jì)把官廠弄的有聲有色？能搞出大義滅親的壯舉來？這王崇古日后不上賢臣傳，誰人能上。
雖然王崇古很大一部分是被迫的，被張居正摁著頭做好事，可好事就是好事，論跡不論心，論心無完人。
對于王崇古，朱翊鈞向來辯證看待，王崇古自己看待自己，那就是認(rèn)定了自己是小人。
小人有小人的生存之道，皇帝聰明了起來，王崇古就表現(xiàn)出了自己的聰明來，他俯首說道：“如何解決呢？”
“元輔先生的法子是破姑息，整飭吏治，這個法子好，法子妙，糊名草榜定名次，底冊填榜示公允，好得很！破了姑息整飭了吏治，就把族黨，這個封建官僚商賈中間核心的官僚，這個樞紐給破了。”
“臣沒那么大的智慧，臣以為也可以從生產(chǎn)資料下手，若是把這生產(chǎn)資料集中在了朝廷的手里，也不用多，有個三成就足夠了，那這封建、官紳、商賈這個集體里最薄弱的那一環(huán)，商賈這一片土壤就不攻自破了。”
朱翊鈞看著王崇古，王崇古看著張居正，張居正看著小皇帝，三個人面面相覷，王崇古此言一出，立刻讓大家都沉思了起來。
破姑息整飭吏治，不只是從吏治上出手，還要從生產(chǎn)資料上入手，這就是王崇古所言的核心邏輯。
張居正沉默了許久說道：“陛下，這大司寇還是早入閣為妙，臣覺得此言甚妙，若是能做好了，佐以考成法，更能長治久安。”
王崇古說的生產(chǎn)資料讓當(dāng)然包括了土地、礦產(chǎn)、牧場、水草等等，也包括了大明最近在搞的官廠，這都是生產(chǎn)資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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