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芝腳下一軟，險些跪倒，被霍思言一把扶住。
她強撐著低聲道：“你……賭贏了。”
霍思言望著前方，眼神卻仍不松懈：“太后的刀，才剛舉起來。”
沈芝盯著她：“你還賭嗎？”
霍思言眸光如焰：“她若想殺我，就別只來魂窖。”
“讓她來朝堂……我倒要看看，她敢不敢當著圣座，再動我一次。”
魂堂血戰之后，皇城三日封閉。
赤林營接管兵權，東廠大半被禁，禮部無聲，兵部動蕩。
整個朝局如驚弓之鳥，一夜之間，朝臣半數閉門不出，言官按兵不動，連最早叫囂要彈劾霍思言的幾位大理寺卿也突患風寒，躲入府中不露面。
而真正的風暴，卻是在朝野震動的第四日清晨，悄無聲息地，從一封信開始降臨。
信由禮部呈交，落款處赫然是“北祁使團”，內容卻異常簡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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