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層門闕極窄，門面并無符紋，像是塔心自然裂開一條縫。
二人才貼近門口，忽聽上方“篤”的一聲輕響，一截黑影從門楣垂落，直墜她額前。
謝知安手起刀落，“當(dāng)”地斬斷，那截黑影滾在地上，是一串細(xì)密銅鈴，鈴肚中塞著白骨粉末。
“風(fēng)擊鈴，粉入鼻，人先亂?！?br>
他說。
霍思言用濕布把口鼻緊緊裹住，目光卻落在門后的黑暗里。
那黑暗并非全黑，深處似有極細(xì)的冷光一閃一滅，像潮水里忽隱忽現(xiàn)的魚眼。
她抬腳欲入，身后忽然有人喚了一聲“阿箏?！?br>
那聲音極輕，像從遙遠(yuǎn)的水底漂來，又像在她耳廓邊呼了一口氣。
不是謝知安的音色，也非安渠、薛嵩的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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