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八十九章隱入塵煙
沈芝說得很淡，像說一件很普通的事，霍思言看著她的手背，那只手背比來時更細，骨頭在薄皮下起起伏伏。
“你那時，不該來?！?br>
“你那時也不該進豐川不是嗎？”
兩人都沒有笑，沈芝伸手把燈芯剪短，火頭壓低，屋里更暗了一分。
她低聲道：“還有一件事?！?br>
“什么？”
“城里盯著你的，不止兵，還有人等你開口。”
“等我說什么？”
“等你承認你是“大周的人”，他們好借你的口，壓下昭國。”
茶盞在她指下輕輕一轉，發出一聲極細的瓷響，她抬眼，眼神冷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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