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遲翊壓低嗓音。
謝知安嗯了一聲，心口忽然微微一松。
此“松”，不是松懈，而像是一根長弓拉滿許久，終于聽見弦與指尖間輕輕一響。
他翻身下馬，脫下手套，把冰冷的銅筒擰開。
里面一張紙薄得幾乎能透光，上面是她的字跡。
“中線已穩(wěn)，側(cè)翼待命。”
他盯著那幾字，指尖停在上頭，仿佛透過筆畫，能感到她執(zhí)筆時(shí)心底的重量。
尉遲翊在一旁看著，低聲笑道：“將軍放心，霍使比咱們誰都穩(wěn)。”
謝知安沒答，只是將那紙小心折好，收進(jìn)貼身的衣襟。
風(fēng)口傳來馬嘶，雪中有鐵器輕輕一震的聲響，像有人在悄悄挪動(dòng)陣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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