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再無多話。
天色已明，風(fēng)掀起墻邊樹影，晨光被吹得斑駁搖碎。
霍思言收緊衣袍，轉(zhuǎn)身離去。
謝知安站在原地，望著她背影在廊角消失，指間微握，像是不舍，又像是……怕她下一步，踩進(jìn)真正的深淵。
他終于低聲嘆了句，只有自己聽見。
“霍思言……你慢些走好不好。”
靖安司后庫，歷年禁案與未解殘卷皆貯于此，層層石墻之內(nèi)，日夜封鎖，通行必須手持兩道令印。
霍思言站在庫門外，手中握著謝知安臨時批下的通引金牌，隨行三人皆是她心腹，其中一人是魏臨，另兩名為她調(diào)來協(xié)查魂術(shù)案的靖安司錄事。
庫吏驗印時遲疑了片刻，欲言又止，卻終究沒多問什么，只將其中最老舊的一把銅鑰奉上。
“溫副吏這兩日就在內(nèi)閣卷間抄錄舊檔……您若真要見他，小心些。他近來神智不大清醒。”
霍思言挑眉：“怎么個不清醒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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