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冉眼睫垂下：“你的手很好看。”她的老師手太寬厚，關(guān)節(jié)粗大，板書時能瞧得一清二楚，男同學(xué)們的？倒不值得留心，她只覺得他們滿臉青春痘，要么很吵。
陳雪榆當(dāng)真掃過去一眼，笑得文雅：“是嗎？我第一次聽人單獨(dú)贊美這雙手，希望以后不要讓你失望。”
令冉從他眼睛里再次捕捉到那樣一種本相，轉(zhuǎn)瞬即逝，他顯然是很克制的，每個毛細(xì)孔都不曾流淌出一分一毫的情或者欲。
“你可以再想想，不用立刻做選擇。”陳雪榆像是替她考慮。
“不用想。”她簡潔明了。
陳雪榆說：“不管怎么樣，你一個女孩子，總是吃虧的。”
令冉鎮(zhèn)定自若：“我的算法和別人不一樣。”
陳雪榆始終和顏悅色：“這么巧，我的算法也和別人不太一樣。”
令冉對他笑笑，她扭頭看外面，街道干凈，樹木寧靜，她從來沒跟媽媽這樣好好坐過，想到這，心像下樓梯時突然踩空的一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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