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毫無作用。那士兵仍舊死死盯著對面的秦軍鐵騎，準確地說，是盯著最前方那個身披戰(zhàn)袍、腰掛長刀的少年將軍。他臉色蒼白，額頭冷汗不斷滑落。
他的腦海中，不斷閃回那一幕——山林之中，一條血路，尸橫遍野。趙軍將士一個個倒在血泊中，臉上是驚恐與絕望……
那一天，他是少數(shù)幾個倒下后僥幸活下來的人。
那一天，他永遠記得，當自己與同袍沖向秦軍鐵騎時，身旁的戰(zhàn)友被劈成兩半的畫面。
那張臉，他永遠都忘不了。
他始終記得，倒在血泊之前所見的場景。一路蜿蜒，內(nèi)臟碎裂滿地，尸首橫陳的山道上，一張張殘破的臉，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盯著他。
那名趙軍士兵額頭冷汗直流，臉色慘白如紙，仿佛魂魄早已離體。他聽不見周圍任何聲音，耳邊只剩嗡鳴作響。
他緩緩抬起手，眼中盡是恐懼，死死望著對面那名年輕的秦軍將領(lǐng)。用盡全身力氣，
“秦，秦，秦……”
嘴唇顫抖，只重復著一個字，身旁的騎兵與將領(lǐng)無人能懂他想說什么。
“敢擾亂軍心，斬無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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