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博思索再三才開口說道：“董仲舒曾經(jīng)說過，道之大原出于天，天不變，道亦不變，和白圭的想法是一致的。”
這個知是名詞，認知的知。
張居正可不是說胡話，百代皆用秦法去理政，歷代都用儒學(xué)去修身教化，似乎一直以來，一直如此，可是從來都是如此，便對嗎？
張居正繼續(xù)說道：“第二方面，我們對萬物無窮之理的認知，是形而下的，是踐履之實得到的經(jīng)驗，我們發(fā)現(xiàn)，萬物是彼此的聯(lián)系的、是運動的、是日新月異的，似乎萬物無窮之理，如同長江之水，水無常形，則理不恒常。”
“萬物之間是彼此聯(lián)系的，水中月是天宮月的倒影，水中月被柳葉掀起的漣漪打散，而柳葉擺動是風(fēng)在吹動，而那顆柳樹栽在水邊，是我當(dāng)初入京時種下。”
“無窮之萬物，一物與一物之間，互相聯(lián)系著且互相影響。”
楊博再看著雁回池中被打散的月影，已然有大不同，他對萬物無窮之理，似乎有了新的理解。
楊博這次出神的想了很久才說道：“天恒變，道亦恒變，一陰一陽之謂道，繼之者善也，成之者性也，不可執(zhí)一為定象，不可定名也，誠如是也。”
張居正繼續(xù)說道：“形而上，圣賢書、心中文、仁心德、萬物理，就是我們對萬物無窮之理認識過程中，是一面物莫能陷堅盾。”
“形而下，踐履實、視所見、觀其得、察有獲，就是一把物無不陷的利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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